爱德加·凯西 官方网站

生命之河-33











1922年的夏天,格秋回老家希尔山庄,对亲人们作一年一度的拜访,她把儿子休林和伊凡斯也一起带去了。休林严肃地同表哥汤米·豪斯和表弟格雷·沃尔特握了握手。格雷是威尔·沃尔特家最小的儿子。他出生时,母亲死了。阿姨凯特一直抚养着他。他比汤米大一些,但是比休林小。


“很抱歉,去年夏天我没有能来这儿。”休林简单地说“我去了得克萨斯州,看看开发油井的事。”

“那边的情况怎么样?爱德加还在那儿,什么时候会出油? ”

“那边有些麻烦。”休林轻松地说。“你知道,我们有敌人,我们在那里得带枪。”

“你会抽烟吗?我们会抽烟。”格雷说

“我不会,这对你没好处,会带来发育不良的后果。我可以用零点二二的枪射中你。”

“你只是怕抽烟,谁都能射零点二二。”汤米说。

“我担保玉米花丝香烟会把你搞得够呛。”格雷说。

休林说:“我告诉你一些得克萨斯的事,我认识了不少牛仔, 我住的那个房子就是瞻昵·格雷写出《边境上的骑兵圑》的地方。”

他们说着说着就来到了果园。这儿,格雷和汤米藏着一大包香烟。


格秋把她的疑心告诉了豪斯医生。她知道在得克萨斯,事情有点不对头。又一年过去了,什么也没有成功,只有拖延,开发油井的工程一次次暂停。在公司的工人之间终发生了争吵。他们似乎马上能搞到油了,然而就是不成功。

豪斯医生说:“我去那儿看看。”

他盼望着度假期,他现在担任西部州立医院的助理院长,医院离希尔山庄不远。他的病人都是精神病患者。

他说:“我正需要去德克萨斯。”

他就这样决定了。到了那后,挖井工事又有了进展。油井里冒出了大量的油气。一天,他站在平台上,同挖掘工说着话时,划了根火柴,点燃了烟斗。结果,一声爆炸把他从平台上轰走了,还刮去了他的八字胡须。

他写信给凯瑞说:“我们遭遇了一场无可弥补的损失。”

他写给格秋的报告说,问题似乎来自外界的人,这些人在公司的租用期截止之前不想让油井冒油。


到了夏季末,又出了一件事,租赁期过了。公司已经没有钱,油井没有出油。最后一个月,有人故意造事停工。井洞里发现了几块墓碑石。


这项工程不得不完全被抛弃了。豪斯医生回到霍普金斯。爱德加巳经打好行李,准备走了。他收到了一封来自法兰克·墨尔的信。 他就是曾于1911年在诺顿开始为凯西建医院的那一位。墨尔渐渐患了双目失明症,为了保住生命,医生认为需要动手术去除双眼。他记起多年前从诺顿把催眠报告带回家。催眠报告说——可能是墨尔以前遇到事故引发起眼睛恶化——用水疗法。“我已经洗了七百次汗蒸浴, 我的视力恢复了。”他写信给爱德加说。他有意愿重建医院,建议爱德加到俄亥俄州的哥伦布斯去同他见面。


爱德加去了。他在心理上已经准备好一切都毫无希望。建造医院的想法一直是他所挂怀的,感到不实现这个理想就无法回家。


不过墨尔不如以前富有了,他的大部分资金在多年生病期间已经失去了。但还是相信有可能筹集到足够的资金,并且他有外出集资的计划。


当他和爱德加正在商量此事的时候,戴维·卡恩打来了电报。戴维那时在丹佛,同极其有名的报纸《丹佛邮报》的老板,本弗先生(A.C.Bonfils)打交道。本弗想亲眼见识一下催眠报告。墨尔和爱德加去了丹佛。


催眠报告被安排在旅馆的房间。一个病人由本弗先生挑选的。医生和本弗先生都对催眠报告感到满意。第二天,本弗先生以一天一千美元的报酬雇用了爱德加,前提是:用头巾包上脸部,必须在给催眠报告的时候用透明的帘子或面罩避开听众;他必须由贴身警卫跟从着;不能单独行动;必须同车夫一起坐高级汽车,坐在帘子后面;必须有一个东方人的名字,加上一个头衔。


爱德加对此完全拒絶。


他和墨尔两人感到窘迫不已。爱德加的父亲坐火车从赛尔马赶到这儿来了。爱德加从哥伦布斯打电报给父亲说,他将去丹佛。结果电报内容被翻译成“到丹佛来见我。”

大卫想帮助他们,结果他几乎使自己花光了钱。他能提供的只有食品和香烟。


不久,一封电报寄到爱德加这儿,由赛尔马中转过来。电报寄发者是伯明翰市的妇女俱乐部,她们想知道爱德加要多少钱,可为俱乐部会员做一个讲座。电报上说,她们听说了爱德加的“惊人的能力。”


爱德加立即回电说:报酬是三张丹佛至伯明翰的火车票。妇女俱乐部寄来了火车票,一边还在猜测这是什么样的一个家伙。十月六日,他们三人到了阿拉巴马州的伯明翰。

五个月过去了,他们还在伯明翰。讲座取得了惊人的成功。人们排队等在旅馆要见爱德加,要求得到催眠报告。一位女士得到了催眠报告来后,又来见爱德加,要求帮助。她说:

“你说我应该去见那个给我看过病的医生,但是,这个医生已经对我说,他没有办法治好我的病,我该怎么办? ”


“医生叫什么名字? ”爱德加问。他以前在伯明翰曾认识过好几个医生。也许他认识这个医生。

“伍德尔,”她说。“波尔西·伍德尔医生。”

爱德加说:“把催眠报告给他,他会理解的。”


一个小时后,伍德尔医生打电话来了,他现在一边使用整脊疗法, 一边在法兰克林教学生学人体解剖学。他还记得爱德加,想起了那次双目失明的布朗宁博士在场的时候,凯西给了催眠报告。


伍德尔说:“你在解剖学方面还是很出色,但是我不理解你所建议的治疗方法,我把对那位女士所说的再次告诉你,——她正失去听力!你明白吗?


我告诉过她,我还未曾照你说的去做。你告诉我在她上颚的耳咽管部位用手指手术。我会那么做,但我不知道事情会怎么样,我会随时告诉你。”


六个星期后,那位女士自己告诉了爱德加说,她的听力完全恢复了正常。


三月上旬,市政局决定要求爱德加取得执照,目的是要爱德加在需要的时候能解释他究竟是干什么的。同时,热情的朋友们告诉他,大家在当地的人们中筹集了六万美元,用于建医院。

接着,一个催眠报告回答了这个问题:是否应该在伯明翰和附近一带的哪个地方建医院。答案还是和以前得到的一样,在佛吉尼亚海滨市。


伯明翰的机构解散了。爱德加有点伤感,然而还是果断地打点行李又上了路。


他到了德克萨斯州,那里的事情比他离开的时候更糟糕。他又去了纽约、比茨堡、芝加哥、坎萨斯、代顿,最后回到了赛尔马。突然,他变得坚定了,决定由自己一人担当一切事务。如果别人不能为他做,他应该自己去完成。他写信告诉格秋,他将回家整理一切。整个冬天,格秋一直住在希尔山庄的老家。他们一起回到了赛尔马自己的家。


休林伤心地离开希尔山庄,他和汤米、格雷一直相处得很好。他们挖了一条水沟,使现代化的水管通到房子里。那时还出了一个小事故:格雷一天下午用他的鹤嘴锄弄伤了汤米头;为了庆祝通水成功,他们把房子外的厕所给烧了。那个季节絶对不是在屋外点火的时候,邻居们因此而度过了可怕的一天。


汤米和格雷教休林学抽烟,但是休林根本不喜欢这个。一天,凯特嫂嫂看到格雷抽烟。他逃到了樱桃树上,不愿意下来。凯特拿来了鞭子,一把椅子,一份晚报,坐在树下,安心地等在那儿。格雷问:“你打算在那儿等多久? ”


“我的心脏跳多久,我就会等多久。”特以凶狠的口气说。格雷说:“凯特狡猾”(kate是人名,skate是“溜冰”之 意)。


格雷还是下了树,遭了一顿打。后来,他让汤米和休林看了鞭痕,说:“你们两个就是怕挨打。”

汤米说:“我就是不怕。”

休林说:“我也不怕。”

格雷说:“没有人会揍你。”

汤米说:“我们不怕揍。”

“是的,你能受挨打,我们也能受得了挨打。”休林说。

“我担保你不能”格雷说。

“我担保能”汤米说。

为了比个高低,他们两人让格雷揍他们。格雷狠狠地抽打了两人,他们也没有哭。当他揍完后,两人说:“现在你还信不信我们? ”

“行啊,你们俩可真是个硬汉子。”

在休林离开的前一天晚上,我们来到了低洼地,最后在一起抽一次烟。汤米点着了烟后,一边吐着烟,一边问休林:“为什么爱德加攒不到大钱建医院?催眠报告能提供所有的信息,是不是? ”

休林解释说:“上帝不让人们挣大钱,除非他们是应该挣大钱的。”

格雷冷笑了一下说:“这个世界到处都是骗子。”

休林说:“他们无法得到催眠报告去挣钱。如果上帝给父亲这种能力,那么 神的意思是用它来做好事。那些人把父亲带到这儿、那儿,一定是想搞点名堂的。也许是,计划搞到钱后,抛下父亲一走了之,也不顾建医院的事。”


“为什么催眠报告就不知道这些事?”汤米问。“一定能知道的。”

“也许吧,但是,父亲处于睡眠中,他不知道自己说过些什么。 也许他是这么说的,他们并不告诉他。”休林说。

“为什么?这些骗子!我保证,如果我在这儿,我会把子弾打到那些人的眼睛里,如果他对爱德加那么做的话。”格雷说。

汤米说:“我们应该同他一起去。那样事情才会理顺。然后,爱德加可以告诉我们在那儿可以挖到地下宝藏,我们可以去挖出来,然后建医院。我们做得到。”

“是的。”格雷说。

“是的。”休林也说。

然而,他并不肯定,一点都不明白。当资金筹集到时,为什么医院不建在伯明翰?为什么催眠报告一直强调弗吉尼亚海滨?那个在大西洋边,远离所有的人的地方。为什么爱德加不离开所有这些人,给自己做一个催眠报告,问一下如何可以得到钱,建一个医院?为什么催眠报告不能告诉父亲可以找到哪个富人的帮助?为什么催眠报告没有告诉他们得克萨斯的那个公司是谁是坏人?为什么没有告诉在那儿可以找到钱---如汤米说的,这样自己可以挖油井呢?


事情似乎不对头。是不是父亲做错了事?他变了吗?难道他被金钱搞混头了?如果确实是这样的,那么,催眠报告就会乱套了,还可能没办法帮助病人治病了。

汤米说:“再来一支烟。”

“行。”格雷说。

“行。”休林说着,使劲地吸了口烟。

格雷肯定地说:“你学会了。”

汤米说:“你很快会成为抽烟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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