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加·凯西 官方网站
生命之河-30  

第十二章


快门又跳动了一下。
“就这样,都丽特女士。我想照片一定会成功,过几天就会拿出样片来。”

“你可以告诉杰米,你会见到他的。”


爱德加帮助她披上大衣,陪她走到楼梯口。丹尼尔走在前面。

“再见,丹尼尔”他庄重的说。


男孩子同爱德加握了握手后转过身去扶着母亲下楼。爱德加回到办公室。父亲和开契门已经走了。记录员在整理早晨的催眠报告的记录稿。


她说:“他们都到旅馆吃午饭去了。把那个年轻人一起带去了。我已经保证当他们回来时,解读报告一定准备好了。”


爱德加看了看表,过了12点。他并不饿。从窗户里,他看到都丽特女士和丹尼尔正穿过马路。外面又开始下雪,薄薄地。


下午12点15分的火车,蒙斯特堡医生坐这躺车出了站。


雪越下越大,第二天早晨,爱德加待在家里,在门前铲雪,给儿子休林堆了一个雪人。那天晚上,爱德加拿到一本名为“雪莲”的书,念给格秋和休林听。第二天早晨,在休林的再三要求下,父子两在窗外给母亲造了雪人,并加了顶帽子,给雪人起名为“教授”。


又一场大风雪到来之前的两天,爱德加给了一个催眠报告。爱德加的父亲摔了一跤,髌骨受伤,不得不躺在床上。开契门主持了催眠报告,给其他的病人的催眠报告在办公室里照样进行。


开契门在这期间,经常支走记录员,自己记录。爱德加看了后感觉不对头,而且在结束了催眠后,感到不舒服,头疼。他于是写信给一个女病人说,希望她的报告确实有效。她回信说自己确实申请了一个解读,但并没有收到一个约定的解读日期,也没有任何信件寄到她那儿。


爱德加拿着这封信,看着开契门。开契门辩解说:

“我们需要钱,当然我们平时够用了。但是我们还要多存钱,这样,以后可以建一个医院。我们现在很不利,因为许多病人得不到好的治疗。


“所有的那些富人只给许诺,科学家们显得聪明,然后就摇摇头一走了之。你看那位蒙斯特堡,哈佛大学准备了资金,用于研究这项工作。但他拿出钱了没有?我们还未得了一点消息。连一个感谢词都没有。


“我希望一个医生小组来这儿,测验你的报告,希望医学界支持我们。然而,医生并没有来这儿,他们有恐惧感,也许他们害怕接受所不愿意授受的事实。


“因此,我们单枪匹马,只收到五美元,十美元,二十美元,有时更多一点,更多时少得多。如果让你作主的话,你会白白给人做催眠报告。你从来不会拒绝别人。


“我们再也不能这样做事,我们不能一辈子待在这儿,给人做催眠报告,别人又不好好服从建议。把报告寄给别人,而我们却无法查验效果,我们能完成什么样的工作?


“那么怎么样?”爱德加说。


“所以,我们没有给人做那些你已经认为做完的报告。我自己写下这些报告,为了让你不担心。”开契门说:“我们给了别的报告,有点赌博,你知道,只是要一点点线索。”


说完,爱德加把信放在桌子上,拿起帽子大衣,离开了。


到了家,见到格秋坐在那儿心里好受多了。


“我不再跟开契门和挪艾干了”他说。
“我太高兴了,太高兴了。”格秋说。
“你认为你的身体足够好了吗?我可以去阿拉巴马州的切斯公司找一个工作。只要你需要,我可以做一个检验解读报告寄给你。”
格秋微笑了,说:“我不知道我不会有问题,你尽管去。这种事已经结束了,我太高兴了。”
爱德加打好行李,吻了吻妻子,道了别。他的脸色就像风雨前的乌云一样。

“不要为我担心,我会很快同你一起工作。”















第十三章


他径直直奔到大街,手臂里抱着嘶声哭叫的孩子。到了街角上,转弯又奔到达拉斯路,拼命奔跑着。


街上,许多门窗都一下子打开了。阿拉巴马州,赛尔马市的一月份,这个天冷得很,大多数工作人员都在室内工作。孩子的惨叫声使人走到室外。当这个男子奔到眼科专家克拉威医生(Dr. Eugene Callaway)的办公室时,医生早就在门外等候了。他一边把这位男子带到办公室里,一边向直到街对面的另外两个医生叫唤道:“快过来!”

当他们进来时,这位男子已经在讲述事情的经过。为了不致于被孩子的尖叫声压住。他用大嗓门对克拉威医生说话。


“这是闪光粉!我看到他在工作室的地板上,他应该是爬过去,用火柴点燃。闪光粉就在他脸前炸开了!”


医生们试着给孩子检查眼睛,然而实在太难稳住孩子。最后,终于给孩子包扎住了眼睛。这位男子又抱上孩子。奔回大街上。在马路上在看着的人们也显出同情。


“这是爱德加·凯西。他是摄影师。男孩子是休林。”这些人对那些前来看热闹的人说:“这个男孩子用闪光粉的粉未炸伤了自己的眼睛。”


格秋等在工作室里。从这儿可以看到楼下的大街。她带他们走到了卧室,爱德加把孩子放在床上。一会儿,医生们一个接一个地来了。在客厅里,大家开始讨论起来。没有一个医生对孩子的视力恢复抱有希望。


一个星期过去了,休林的眼睛越来越坏,一个医生说,如果要保住孩子的生命,必须去除一个眼睛。其他的医生们也都同意。他们让爱德加把这个意见告诉孩子。爱德加走进卧室,医生们担心地跟在他后面,这种样子就像参加葬礼。


“医生们都说他们必须除掉你的一只眼睛,休林。”爱德加这样说。
休林的头部被纱布包扎着,看不见一点东西,但是,他知道医生们都在场。他直接了当地说:“如果你们有一个男孩子,你们不会去除他的眼睛,是不是?”

一个医生说:“如果我有办法的话,决不会却除去任何一个孩子的眼睛。我们只是做出对你的最有益的事。”


“我爸爸知道什么是对我最有益的。爸爸进入睡眠的时候,他就是全世界最好的医生。”休林说。


他摸索着父亲的手,说:“爸爸,你能不能进入睡眠,看看是否能帮助我?”


爱德加看着克拉威医生,医生点了点头,说:“行,我们没有办法了,可以听着,然后尽力去做。”


一个小时后,开始了催眠报告。消息传出后,三十多人集中在大客厅里。许多人都是基督教堂的成员,爱德加去的就是这个教堂。其中一个人建议大家祈祷。当爱德加进入睡眠后,他们用压低的嗓音背诵主祈祷词。


催眠报告开始了。爱德加开始说话。他能见到休林的人体,他的视力还未消失。医生们采用的办法是有益的。然而需要加单宁酸,眼药纱布要经常换,持续十五天。这段时间里,病人必须待在暗室里,之后,眼睛会好转。


当爱德加醒来后,医生们告诉他单宁酸对眼睛太强烈。总之,他们认为休林已经失去视力。因此,他们只是在技术上持否定态度。他们同意制作和使用新的药剂,眼下不必马上开始摘除手术。


当休林一换上干净的纱布后,他说:“这一定是爸爸的药剂,我一点也不疼。”


工作室慢慢地空下来,爱德加还是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边上,看看窗外迟缓地流着的阿拉巴马河,从大路的这边可以看到河。


一会儿,格秋从卧室里走出来。在爱德加的身边坐下,说:“他睡着了。”
 

两人一起望着窗外的街面的景象。赛尔马是一个安静、愉快的地方。他们喜欢这儿的气氛这儿的人,宽阔的林荫道。他们在这儿度过了好时光。


那是1914年,在爱德加来到这个拥有两万市民的主要河上效能的繁忙城市有两年了。赛尔马曾经是联邦的军库。现在,这儿是运输中心,达拉斯县的首府。整个街上经历了农业贸易的盛衰时光。商业街上排满了家庭用具批发店。河岸边,船只不停地装卸着货物。


当爱德加来到这个城市时,是作为切斯公司的代理人。他为公司开设了一个工作室。一年后,他自己买下了工作室。1913年的春天,杰克逊医生确认格秋已经完全康复。秋天,格秋来到了南方。她和爱德加都喜欢这个地方,而且决定在这儿住下来。爱德加已经加入了基督教堂,并在那儿都星期日圣经课。


他在教会成立了一个组织,叫第七课堂。很快,许多人都听说这个事,别的教堂的人也来参加。圣经课还出版了题为“七小报”的周刊。这个城市的人们都愿读。


有关催眠报告的经历并没有从霍普金斯传到这儿。格秋主持了检验催眠解读报告,定期寄到霍普金斯的朋友和亲戚那儿去。


在格秋来到赛尔马之前,她的弟弟林总是周末来这儿,主持检验催眠解读。那时,他在路易斯和纳什维尔的铁路上工作,来往很方便。


在赛尔马,医生们一直帮助爱德加一家——眼科专家,克拉威医生,盖艾医生,以前他曾是军医——最后终于听说了爱德加的故事,并且亲耳听了催眠报告。他们对此没有发表意见。


然而,眼下,如果催眠报告是正确的话,他们会怎么说呢?
爱德加和格秋从沙发站起身来,两人也同样忐忑不安。如果催眠报告是错的,该怎么说呢?

“我该去准备晚餐了。”格秋说。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第十六天上午,催眠报告结束后,一大块白纱布和绷带被揭下来。一只棕色的眼睛盯着两张焦急的脸。
休林说:“我能看见。”

他们给休林一副墨镜,规定他一周内待在屋子里,禁止进入工作室。


对休林来说,这并不太难,因为这幢房子里有很大的玩耍的空间。工作室占据了整个第二层和第三层楼面。

第二屋楼面是一个巨大的接待室,里面有展示厅,几张桌、椅子和一个大型桌台。旁边是工作室和仓库。后面的楼梯通到全家人的住处:休林的小小卧室和父母的大卧室,餐厅和厨房。前面的楼梯通过大房间,里面有天窗,摄影就是在这儿搞的。暗室就在后面,然后是一个化妆室。另一个化妆室在走廊上的一个房间里,这是一个扮演牛仔和印第安人的理想的地方。


底屋的楼面有一个大钟,稍稍高于大门口,上了一次发条后,可以走上八天。爱德加把照片放在所有的数字上,让大钟一直走到停下为止。一旦钟停下来,如果某个人的照片离时针、分针最近,就中奖。人人想中奖,所以都来拍照。


休林最终被允许回学校。下午还能在室外玩。这使他又唤醒了最深的爱——河流,他喜欢坐在那儿,看着停满蒸汽船的码头。他会一直数着棉花包,数到数字大得数不清为止。夏天里,当河水浅的时候,他会沿着河边逛去,玩着沙块子。春天,河水涨高时,他会同父亲一起从桥上拍下高高的河水的照片。那时低洼地积满了水,去学校的路上,经过赛尔马的一家老居民的大红砖房子时,看到了一棵大树开着木兰花,闻道一股香甜味。


夏天,休林同母亲去了霍普金斯,拜访希尔山庄的老家。父亲在火热的月份里做水果和蔬菜罐头。除了摄影,这是他最热衷的事,冬天里总有许多食品。


在希尔山庄,休林同表哥们一起玩耍,他们是汤米·豪斯和格需·沙尔特。他喜欢他们,但是更愿意回到赛尔马见到父亲,愉快地度过秋天。这个季节里,年龄大点的男孩子们都打橄榄球,还有许多顾客来摄影室照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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